火牛配资 走近VHL:一种常被忽视却影响多器官的遗传性疾病


在医院里,VHL常被称作“陌生的老朋友”。陌生,是因为它罕见而复杂,往往藏在多个器官里,以各种不易察觉的方式出现;老朋友,则因为一旦确诊火牛配资,它会陪伴患者多年,需要长期监测与多学科协作。随着医学知识的普及和诊疗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患者得以更早发现、更科学地管理这种遗传性疾病。了解VHL,不只是帮助患者本身,也是帮助家族中可能出现的下一位风险成员。
VHL(又称希佩尔-林道综合征)是一种听上去陌生但值得了解的罕见遗传病。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仁济医院泌尿科张进教授表示,疾病来自一个名为VHL的基因,当这个基因发生突变时,就像身体里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监管者”,让多个器官更容易长出肿瘤。这些肿瘤大多是良性或生长较慢的,但因为会出现在中枢神经系统、眼睛、肾脏、胰腺等关键部位,依旧给健康带来严重的影响。
这种疾病从出生就已存在,并且具有家族遗传的特点。它属于常染色体显性遗传,也就是说如果父母一方携带突变,子女大致有一半几率会继承。由于几乎每一代都可能出现患者,加之家属中如果有人早年因脑瘤或肾脏问题去世但未确诊,就容易被忽略。这也导致很多患者在症状出现后经历了较长时间的误诊。张进教授表示,遗传追踪是VHL管理的起点。通过基因检测和家族筛查,医生可以及早识别携带者火牛配资,甚至在症状出现前启动预防措施。例如,对家族成员进行定期影像学检查,能发现潜在肿瘤并及时干预。这不仅降低了疾病风险,还为后代提供遗传咨询,避免遗传链的延续。
VHL患者初次就诊选择的科室往往取决于身体的不适表现最先累及哪个系统。如果肿瘤长在脑部,小脑或脊髓血管母细胞瘤常常带来头痛或呕吐;如果首发在肾脏,早期往往毫无感觉,常常是在体检中发现肿块;视网膜长出血管瘤则可能逐渐影响视力。由于它常常在不同器官同时或先后出现问题,一旦影像检查发现多个系统都有异常,就需要怀疑VHL的可能。
诊疗的难点在于这种病跨越多个科室,多学科协作(MDT)的优势尤为显著。张进教授指出,患者可能同时在神经外科、泌尿外科、眼科都需要处理病变。确诊往往依赖临床表现和家族史。有典型肿瘤、家族中有人患过类似疾病时,医生能比较快做出判断。如果家族史不清楚,影像学上出现多发、双侧的肾脏肿瘤,或年轻患者同时存在脑部和内脏肿瘤,也会被高度怀疑。如果缺乏经验,很容易被当作普通疾病处理,造成延误或过度治疗。经验丰富的大型医院会建立多学科团队,一次性由相关专家共同会诊,共同制定个性化治疗方案,包括手术切除肿瘤、药物如HIF-2α抑制剂的应用,以及长期随访监测并改善患者的预后。MDT既能确保准确诊断,又能提高诊疗效率,帮助患者快速厘清病灶的轻重缓急,决定该先处理哪个部位,避免长期辗转奔波,让这种罕见病从“不可控”转向“可管理”。
过去,VHL患者最大的困境是反复手术。肿瘤可以在身体里不断出现,切除一次还可能再长一次,尤其在脑部等位置,手术风险极高。令人欣慰的是,这些年出现了能够控制多系统肿瘤生长的新药,让情况有了明显改变。疾病的机制是,VHL基因发生突变,控制HIF-2α(缺氧诱导因子-2α)的功能失灵,HIF-2α就大量堆积,进而疯狂指挥身体产生VEGF、PDGF等促进血管生长的物质,结果肿瘤周围长出密密麻麻的新生血管。创新药专门卡住HIF-2α这个失控的开关,阻断它向下游发出“造血管”的指令,让肿瘤再也长不出那么多新血管,血供被迅速“掐断”,肿瘤因此缺氧缺营养,长不快甚至慢慢萎缩。值得一提的是,研究者正是因为彻底搞清楚了VHL基因和人体缺氧感知(HIF通路)之间的关系,才在2019年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也为这类精准“断粮”药物的诞生奠定了最重要的科学基础。简而言之,这款口服缺氧诱导因子-2α(HIF-2α)抑制剂就像直接把肿瘤的“供血开关”关掉从而精准有效地治疗VHL。
张进教授指出,虽然VHL无法治愈,但药物能让肿瘤长得更慢甚至缩小,从而延缓手术、维持生活质量。随着国际合作和慈善项目推进,药物的可及性也在不断提高。
在过去二十多年里,我国对VHL的认识和诊疗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医生从最初几乎不了解,到如今多个大型中心积累了数百例此类罕见病患者,建立起完整的多学科体系。患者也自发组成互助群体,相互分享信息,帮助新人更快找到专业团队。研究方面,我国的基因突变特征与国际基本一致,同时依托庞大的患者数量,有能力更快推动新药的临床试验。
虽然VHL仍是一种罕见且难缠的疾病,但如今的确诊效率更高、治疗手段更丰富火牛配资,患者也更容易获得系统化的管理。对于任何年轻、出现多发肿瘤的病人来说,及时了解这种疾病,与专业医疗团队建立联系,是迈向稳定生活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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